李念祖主講：何謂情理法─從三國演義談起 - 法學

‧[現代生活法學篇]‧
何謂情理法？—從《三國演義》談起

「義」是什麼？
是情理法的交集？
是中國傳統社會中的「憲法」？
可與今日源自西方的憲法概念貫通？

《三國志傳》（北京藏黃正甫刊本）〈關雲長義釋曹操〉：「孔明曰：『此是雲長故
意放了。昔日漢高祖斬丁公、封雍齒，所以正軍法也。王法乃國之典刑，豈容人情哉？既
已立下令狀，罪不能免，推出斬之，以正軍法。』玄德苦告曰：『吾兄弟三人，桃園結義
，誓同生死，今日犯法，雖當死罪，奈何違却前盟，豈忍獨死，望權宥釋，他日以功贖之
。』眾將再三哀告，孔明方免。」正史上並無同樣的記載，《三國志演義》為何有此一段
描述？

都說傳統社會文化講的是情理法，情理法，指的是人情、天理、國法。《三國志傳》
是羅貫中所著《三國演義》明代的版本，也是較為早期的版本。此處是華容道關羽義釋曹
操一節的結局。關羽犯了國法（軍法、王法），諸葛亮不講人情，劉備則以桃園結義求免
。此文之中，有人情與國法的衝突，國法似乎高於人情，但是「法」與「情」終究皆向一
個「義」字靠攏或退讓。「義」就是「天理」嗎？

《三國演義》，或稱《三國志演義》一書的題旨，是「演義」，也就是要從陳壽《
三國志》的正史記載中推衍「義」理，它統合了傳統社會中知識分子與庶民階層的價值觀
念，沒有讀過四書五經的人很多，不知道《三國演義》故事的很少。胡適先生說，《三國
演義》是「一部絕好的通俗歷史，在幾千年的通俗教育史上，沒有一部書比得上他的魔力
。」「五百年來，無數的失學國民從這部書裡得著了無數的常識與智慧。從這部書裡學會
了看書寫信作文的技能，從這部書裡學得了做人與應世的本領。他們不求高超的見解，也
不求文學的技能；他們只求一部趣味濃厚，看了使人不肯放手的教科書。四書五經不能滿
足這個要求，廿四史與通鑑綱鑑也不能滿足這個要求，古文觀止與古文辭類纂也不能滿足
這個要求。但是三國演義恰能供給這個要求。我們都曾有過這樣的要求，我們都曾嘗過他
的魔力，我們都曾受過他的恩惠，我們都應該對他表示相當的敬意與感謝！」

如果《三國演義》是人人愛不釋手的社會教科書，它必然無形中型塑了某種社會共識
。本課程的講者是研究憲法的學者，也是經常運用憲法伸張權利的律師，更是曾經受惠於
《三國演義》而不肯放手的讀者，將在本課程中，從最為膾炙人口的三國故事中，摸索《
三國演義》所演繹的「義」是什麼？並將試圖用今日源自西方的憲法概念，從並無「憲法
」觀念的《三國演義》著作中，思考並講述《三國演義》所演繹的「義」是否即為傳統社
會文化所說「情理法」的交集？「義」作為一種規範，算不算得上中國傳統社會中的「憲
法」？它與今天的「憲法」有無可以接榫甚或貫通的道理存在？

李念祖教授
哈佛法律學碩士，現任理律律師事務所合夥人。曾任社團法人中華民國仲裁協會理事長和
仲裁人、中華民國憲法學會秘書長、東吳大學法律學研究所及台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兼任
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爭議調處、跨國仲裁、大眾傳播、商業訴訟、憲法訴訟與人權保障
。

李念祖律師在法律界具有相當高的知名度，集律師、大學教授與仲裁人等身份於一身
，同時也是國內少數主攻憲法的法律學者，舉凡言論自由、平等權、參政權、財產權、工
作權等，都是他積極捍衛的基本人權。李律師自認法律人身負一種使命，因此時常在媒體
闡述己見，撰寫書籍、發表論文，更走入校園從事教育工作，傳播他的人權理念。

除了投入事業與公益之外，「閱讀」是李律師平時的一大興趣，他不僅飽讀中外古籍
經典並樂在其中，他亦發揮追根究底的精神，積極探究經典深義，與他的法學專長相互融
合，得以使法律的專業理論轉化為更具趣味性與啟發性的生活知識，使之更加耐人尋味。

8/30、9/6、9/13、10/18，4堂課，週四晚上7:00~9:00

費 用：1500元 (講堂舊學員9折優惠，學生900元，單堂400元)
上課地點：敏隆講堂‧台北市羅斯福路二段9號12樓
報名資訊：02-23965505#112‧http://www.hfec.or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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